巴以冲突导致极端情绪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升温,法国社会本身存在很多问题一直缺少干预和解决。在这样的背景下,10月29日晚发生的马赛球迷袭击里昂大巴,导致主教练格罗索面部受伤的事件,让巴黎奥运的安保话题更加令人担忧。
法国媒体报道,马赛和里昂的比赛因为格罗索遇袭而延期。之后格罗索接受了治疗,他被确认有脑震荡,头部伤口缝了12针,但法国队受到的伤害更大。他受伤的图片登上了《队报》头版,这当然是一个格外罕见的封面,也是热爱体育的人绝对不想看到的封面。
就在不久之前,法国内政部长热拉尔德-达尔马宁和体育部长阿梅莉-乌代亚-卡斯特拉刚刚才对足球界发乎呼吁,要求所有人保持警惕,给外界留下足球赛事安全的良好印象。但是话说出来还不到半个月,里昂的球队和球迷大巴已经提供了答复,这些前往球场的巴士窗户被玻璃瓶、石头、烟花、鹅卵石袭击,场面惨不忍睹。
枫丹白露政治科学研究所多米尼克-博丹教授30多年来一直研究法国国内外的足球流氓问题,撰写过多部著作,他接受了比利时《新闻报》的采访。
“周日发生的事情是一个组织方面的错误。警察负责体育场周围的安全,如果(主队)俱乐部知道球迷正在等待大巴车到来,他们必须与警察分享信息,并且必须安排大巴车调整路线。隔出20米远,投掷物就很难到达,所以问题出在没有让球迷保持距离。”
“对于即将进行的奥运会来说,法国安全部门给人留下了的印象太差了。如果你甚至做不到让几辆大巴车可以安全地到达体育场,你将如何保护像巴黎这样的大城市在几个月内免于遭受更大的危险?要知道,奥运会是恐怖主义的理想展示场所。”
实际上,如果要讨论法国足球的安全形象问题,他们一定是五大联赛里最糟糕的一个。马赛球迷在赛前攻击客队球迷大巴绝对不是偶发现象,如果上周日晚上格罗索和里昂大巴没有遇到袭击,或许里昂球迷大巴遇袭甚至上不了新闻头条。里昂的球迷也从来不是省油的灯,该队极端球迷已经在国内外多个赛场展示过纳粹礼。
博丹教授说:“法国足球的模式一直是俱乐部负责体育场内的安保,警察负责体育场周围公共区域的安保,这种模式多年来在法国一直运作良好,直到2010年巴黎圣日曼两个球迷组织之间发生暴力冲突,导致人员死亡。”
他同时认为,“过去30年来,法国的足球流氓行为既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我们只是忽视了这个问题而已。你无法将流氓行为与一个变得更加暴力的社会割裂开,在这个社会中,自新冠疫情以来,人们对社会界限的尊重越来越少。足球流氓使用暴力的界限也发生了变化。”
根据博丹教授和他的同行们进行的研究,在法国存在极端球迷和足球流氓的区分。一些极端球迷团体并不是足球流氓,他们是狂热的支持者,其身份由俱乐部和城市决定,在一些时候和情形下会使用暴力;足球流氓则主要以暴力形成身份,新的足球流氓现象正在兴起,他们的成员更年轻,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兜帽,故意寻找冲突,而且拍摄视频炫耀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