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摄影:陈淑珊
国能(TNB)建议2025年7月1日起,基础电费上调14.2%,加上其他营运成本进一步提高,让厂商企业大喊吃不消,一旦电费涨价将会雪上加霜,难保商品不涨价。
李忠利:电力是各行业需求 政府应干预国能勿涨电费
马来西亚厂商公会槟州分会主席拿督李忠利接受《光华日报》访问时表示,该会强烈反对国能提高基础电费,并呼吁政府保持工业电费不变,以确保我国继续保持竞争力,才能吸引外国投资者。
他认为,电力是所有行业的基本需求之一,政府应该干预国能上调电费,别让电费一而再的涨价。
他说,在替代能源方面,目前制造商并没有太多选择,只能通过太阳能光伏板发电,来抵消不断上涨的电费成本。
他指出,国能建议基础电费上调14.2%,该涨幅将对各行业造成巨大影响,尤其是目前制造业正面临成本上升和不确定性加剧的困难时期。
其他营运成本进一步上升
“不仅如此,2025年预计还会有其他营运成本将进一步上升,如更高的最低薪金及不断变化的监管要求带来的合规成本。制造业还将面临全球不确定性因素,如地缘政治紧张局势、持续的供应链脆弱性及贸易政策的变化,包括美国政府可能实施新一轮关税或更高的关税。”
他强调,在过去几年,在工业领域已经历了数次显著的运营成本增加,包括自2022年第三季度以来,天然气价格已上涨至每百万立方英尺(mmBtu)超过40令吉;2022年8月至2023年1月期间,非家用水费上调,且每3年进行一次费率审查,包括电费每年审查一次。自2023年1月以来,中高压用户的ICPT附加费出现两位数增长。
另外,他表示,2023年1月1日起生效的《雇佣法令》修订案持续带来影响,包括加班费范围扩大至月薪不超过4000令吉的员工、产假增加至98天、每周工作时间从48小时减少至45小时等。
他说,在2024年增加成本的因素还包括职业安全及卫生局(DOSH)检验费提高300至400%,具体取决于设备类型,如公司检验费从3435令吉增加至1万4750令吉;服务税提高6%,导致现有物流成本额外增加8至12%;电子发票的IT系统增加额外成本;《环境质量法》和《职业安全与健康法》下的罚款提高。
料每年增加108亿工资开销
他指出,2025年预计也将出现成本增加的情况,包括2月1日起最低薪金将提高至1700令吉,预计每年将增加108亿的工资开销。此外,还有多层次人头税机制、强制为外籍员工缴纳雇员公积金,这意味着每年至少需要额外支付66亿令吉的工资成本。
国能于去年12月26日向大马交易所报备,建议自2025年7月1日起,在第4监管期(RP4)实施基础电费,从2022至2024年第3监管期的每千瓦时39.95仙,调高至每千瓦时45.62仙,涨幅为14.2%。
国能公司总财务长拿督纳兹米日前召开记者会表示,2025年1月1日至6月30日期间将维持电费,并保证不会调涨国内85%家庭用户的电费。
较早前,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强调,政府不允许因电费上涨而影响民众,以往的涨价只涉超级富有的上层阶级或录得盈利的行业,大多数人民并未受到电费上涨的影响。
营运成本增商家靠外国进口 关启贤:大马制造业失竞争力
马来西亚中小型企业商会北马区主席关启贤受访时指出,大马电费属于阶梯式收费,以前工业区的晚间电费较便宜,早上一度电约27仙,晚上则10多仙而已,不过该措施早已取消,如今是使用多少度电就给多少钱,尤其是印刷厂的电费更高,若要保持生产量绝不能缺少电力。
“电费在几年前已涨过,现在国能建议今年7月又再涨,实在是太离谱了,最终制造商只会将成本转嫁到产品价格上,大约提高5%。”
他表示,如果电费涨价导致营运成本提高,商家只靠外国进口产品,大马的制造业将失去竞争力。
“在中国的夜间电费会较便宜,才能让该国成为全球竞争对象,大马虽然无法与中国相比,但至少要做到自供自给。”
他透露,目前正在中国进行考察,将太阳能发电储能系统引入国内。
他指出,一般上我国的太阳能光伏板并没有储能的功能,只能在白天使用,到了夜晚工厂需要开工时,就变得无用武之地。
“现在我们要研究,如何把光伏板的电能存起来,在有需要时可以使用,就无需国能供电,前提是必须要有这方面的工艺。”
他表示,如今很多大型企业已拥有太阳能储能设备,惟设置一个储能系统需耗资近百万令吉,中小型企业却很难做到。
他认为,当私人界已开始通过太阳能光伏板自行发电,日后这项科技将会普及化,在这种趋势下,国能理应下调电费,而不是涨电费。
戴寯澕:涨电费尚有半年观察期 最低薪金制才让商家最吃力
椰丝产品制造商子公司董事戴寯澕受访时表示,该工厂一个月的电费约4万令吉,若下半年电费涨14.2%,每月将增加5600令吉开销,一年累计下来就逾6万令吉。
他坦言,商家在无力承担这笔额外开销之下,唯有将被提高的成本转嫁给消费者。
他说,国能建议上调电费一事,如今尚有半年观察期,相比于电费起价,今年2月1日起实行的最低薪金制,才是让商家感到最吃力。
他表示,以其工厂为例,单是外劳的薪水,从原本的1500令吉调至1700令吉,每月已增加1万5000令吉开销,一年就18万令吉,这还不包括其他需同步调薪的员工。
“如果再加上电费起价,公司一年就不见了25万令吉,到时东西怎么可能不起价?”
他指出,过去受行管令(MCO)影响,包括物流运费涨价、马币贬值、货柜供应不足、进口原料涨价等问题,该公司的产品曾一度调涨价格。
他透露,由于市道差没生意,一些制造商确实有下调价格,但零售商却没有跟着降价,导致东西越来越贵。
“比如,之前我们的批发价是500令吉,零售价是1000令吉,当我们降价至350令吉,零售商依然保持1000令吉的售价。”
他说,就算制造商已降价,但在上述情况下,消费者最终成为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