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浮罗交怡走访,终于找到了古板峇达炭窑业者后裔。毕竟,未遇到骆荣水前,我们还以为红树林炭窑经营者来自暹罗。
早前友人说暹罗村(Kampung Siam),探索拥有百年历史的旧木炭窑遗迹,岛上有约15座外观看似冰屋的炭窑,曾是当地暹裔社区的繁荣产业,也是浮罗交怡早期定居的标志性历史遗产,但部分因年久失修已经破损不堪。
根据岛民们提供的讯息,砍伐红树林,将红树烧成黑炭的操作超过了百年。当时后的业者是将黑炭送往槟榔岛,或者吉礁海乾街木炭业者。
当时候,他们不止是经营炭窑熏制木炭,他们还将挺直的红树,锯成一支支桩木,作为建屋地基“承载力”。业者解释,红树皮还能卖给捕鱼业者,捕鱼人将用红树皮染网,染过红树皮的鱼网非常耐用。(注:它们的树皮富含单宁酸。)
从网上找到了证据证明,在50年代,渔夫用红树皮染法让渔网更持久耐用。在2019年,我们重新发现了这古老的自然染法,创造了树皮色。
红树林是维持自然生态环境的重要一环。近年来由于工业、地产开发等因素,全球红树林湿地面积大幅减少,已对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造成严重破坏。
红树林在生态系统中扮演重要角色,红树林是各种鱼类、贝类、以及迁鸟类的家园,红树林防止海岸侵蚀、净化空气、过滤污染物,抵御自然灾害。”
小生今天写文倒想分享业者后裔心声,骆荣水父亲从乡下福建惠安先到槟榔屿,其父亲先在东方之珠卖肥皂。唯在亲戚建议下,又到了浮罗交怡从事烧炭业。
骆妈发抵达浮罗交怡后,来到Kubang Badak某业者留下的炭窑废墟,另造窑炉延续了烧熏炭这行业。骆文成和骆裕发位于Tanjung Rhu开发红树林,郑瑤瑞,在Kisap开发红树林。
在访谈郑秀秀时,被告知其祖父郑瑤瑞约在1930年抵达浮罗交怡,与几位同乡一起从事红树林开发。尔后又由其父亲郑达聰接手。
由此可见,浮罗交怡开发红树林算是福建惠安人的天下。至于种植橡胶园是海南人,捕鱼业则为福建人,潮州人倒是经商为主。
骆妈发每次作业都得坐船到红树林小岛,先砍伐“适龄”的红树,也即是约七、八年的红树,送往炭窑。先送入炭窑前,必须砍成一小段一小段,再放入窑炉以火“熏”约二十天。待红树熏成黑炭后,再灭火“冷却”十日,才算是“烧”成木炭(俗称火炭)。
问了骆荣水,你父亲在同一地点砍伐红树,你也在哪砍了好多年,怎么就没砍尽红树林区呢?荣水解释,先辈教导业者,要循环不息经营的话。每次砍伐红树,都得选择适龄大树下手。其母树万万不可砍掉,只有留下母树,让老树自然掉下种子入泽地。整个湿地环境,才能在母树遮阳荫蔽下,再用数年时间成为小树,再几年才成为大树。
荣水说,从种子、树苗、小树茁壮生长到一寸阔树龄需要三年,之后的每年长约一寸,直到七年左右,就是五寸“周身”,才能称谓打桩木。
他还说,砍伐树木后,其树头泡浸海水几日,就会霉菌生长繁殖,小鱼儿就会围着吃。在锯切树木掉下的木屑、腐烂的树干和根茎,也成为发芽生长发育的土壤保护层。
所以,荣水父亲与其他业者在老鹰岛屿砍伐了数十年的红树林,不止没有减少,而且在长时间的母树荫底下,还能保护了红树林区域。如此砍伐树木“程序”,才让岛屿几个业者生存了数十年。
至于传说中,位于Tanjung Rhu两座华人坟墓,一座属于骆妈发哥哥,另一座倒是骆裕发“亲戚”。这两座坟墓接机水井。前几年,新冠疫情爆发,行管法令规定下,也不见亲人扫墓祭祖了!
在网上又看到了…“红树林中的所有生物及其无机环境构成了湿地生态系统,对人类有很高的间接利用价值。 红树林另一重要生态效益是它的防风消浪、促淤保滩、固岸护堤、净化海水和空气的功能。 盘根错节的发达根系能有效地滞留陆地来沙,减少近岸海域的含沙量;茂密高大的枝体宛如一道道绿色长城,有效抵御风浪袭击。”
老鹰岛屿多年前获得世界地质公园身份,政府将九十九的岛屿列为保护区域。红树林自然成为受保护区域,被视为破坏环境的砍伐红树木这行业,历史悠久的烧炭业,无奈下被逼走入了历史。#
注:传说中的Langkawi 的原名是来自梵文,langka的意思是美丽的,wi是注音,没有特别意思。炭窑,顾名思义是制造“黑金”的地方-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