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牛车水|光华网

写最近常到牛车水，所以写了“牛车水的前尘往事”，朋友说你应该也写写现在的牛车水，比较一下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其实牛车水可以写的东西太多了，不可能在一篇文章里面概括了整个牛车水的一切，所以只能写“牛车水印象”或“印象牛车水 ”。

有一个星期天下午我从作家协会的会所下来，天正下着微雨，但人流不断，很多人还撑着伞在雨中的街道上悠哉闲哉的走着。微雨下的牛车水，湿漉漉的街道映出了众生相：有旅人、有过客、有购物者、有闲荡者，当然更少不了叫卖声中的小贩。

作家协会的会所就在牛车水的史密斯街（Smith Road），这条街有一半已经被当局辟为人行道，不准车辆进入。为了振兴牛车水一带，新加坡旅游局自2001年开设牛车水美食街，长约100米的街道上以售卖本地经典美食的小贩来吸引旅客及本地民众。共有20多个知名摊位进驻，包括老字号友诺士肉脞面、炒饭之王，以及加东加记蚝煎等。2020年新冠状病毒肆虐期间，牛车水没有了游客，本地人上街吃东西受限制，美食街生意一落千丈，无人问津。存在了20年，几次关闭又重启之后，美食街最后还是逃不了被关闭的命运。

这条史密斯街，却存在着许多个文化团体。除了我们作家协会的会所，还有专门写古诗词的“新加坡新声诗社”及“全球汉诗总会”、著名的潮乐团体“余娱儒乐社”、广东人的“敦煌剧坊戏曲茶馆”、专门演唱京剧的“新加坡平社”等，我还记得在这条街有一个历史悠久的口琴团，以前我曾经来这里和他们开过会。再过去打横的丁加奴街，本来也高高挂着“艺术之家”四个大字的招牌，可惜的是主席李伍华不久前逝世，“艺术之家”搬离了，招牌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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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密斯街的隔壁有一条登婆街（Temple Street），街尾有一幅很大的壁画，描绘了早年专门排演地方戏曲如潮剧、福建梨园戏、粤剧、琼剧等的舞台和看戏的人群。舞台旁边还有卖雪糕的小贩。这幅画生动地、形象化地阐述了上世纪50到90年代一般平民百姓最常见的娱乐方式。

在史密斯街和登婆街之间，有一条小巷的墙壁上，描绘了牛车水旧店屋内的场景。从简单的木制平台家具到孩子们玩纸剑的场景，再到餐桌上的食物。这幅2019 年的壁画唤起了许多怀旧之情，并展示了许多50到70年代常见的家居用品。

10多年前我经常到牛车水买菜，每个星期天晨运以后就转过来牛车水大厦的小贩中心吃早餐，也顺便买菜。整体来说牛车水巴刹里的鱼、虾、蔬菜都比较新鲜，早年牛车水的居民大多数是属于比较低层阶级的，所以卖的菜也相对比较其他巴刹便宜一些。一般人也喜欢到牛车水购物买菜。

巴刹在牛车水大厦的最底层，上去一层是地面层，有许多小店小摊位，卖衣服和杂货。再上一层就是小贩中心了，小贩中心有蛮多好吃的东西，我最记得10多年前我经常光顾的一家糯米饭。他的糯米饭有两种：一种是咸的，参了花生米和炸葱头碎，一种是甜的，也加了葱头碎和糖。我是潮州人，偏爱吃甜，不过咸的也很香，两种我都喜欢。但近年来了几次，都找不到这个摊位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收摊了。还有早年吃过的不加杂菜的纯鱼生，现在也绝迹了。

有一次跟内人在小贩中心，叫了一盘酱蒸草鱼头，觉得味道很不错；另外有一摊潮州鱼丸面，洁白的鱼丸新鲜可口，很有弹性，面薄也煮得刚刚好，口感绝佳；我也吃过那里的炒粿条，虽然不是我吃过最好的，味道却也不差；那里的煮炒摊也有几家，各有特色。当然还有很多小吃摊位，比如蒸水粿、炒萝卜糕、福建虾面、炒虾面、油条……等都很好吃。卖茶水咖啡的摊位也不少，有各种冷饮和热饮。有一家叫“50年代”咖啡摊，也许因为名字取得引人，令许多怀旧者排队买咖啡，有时队伍竟达二三十人……

在史密斯街旁边的另一条街，就是美轮美奂的新加坡佛牙寺了。它有着很有特色的外观和内部设计，展示了全面的佛教艺术和历史展品，概括了延绵数千年的文化和历史故事。这座唐式建筑的设计灵感来自佛教曼陀罗，它代表佛教文化，也象征着广大浩瀚的宇宙。这座寺庙建于 2007 年，得名于佛教徒认为是佛陀的左犬齿。这颗牙齿是从他在印度拘尸那迦的火葬柴堆中找到的，佛牙舍利被安置在一个重达 3,500 公斤的巨型佛塔中，由 320 公斤黄金制成，其中 234 公斤由信徒捐赠。

佛牙塔旁边就是牛车水人民剧场了。这个剧场建于1969年，2019年1月完成大规模整修，成为一座设备齐全，可以表演任何形式的现代文化表演的剧场。我就曾经多次受邀到人民剧场观赏和聆听潮剧、粤剧、歌舞剧、相声，影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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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水还有一个文物馆，展示牛车水的历史和文化遗产，聚焦在该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包括地方戏曲、木偶戏、福建南音、茶文化和书法等艺术形式。透过捐借和捐赠的旧文物，馆内展现牛车水华族社群的丰富文化遗产和华族传统艺术。

在隔一条马路佛牙寺对面的街道，有一处最近被讨论得沸沸扬扬的“红头巾”壁画。趋前一看，果然，画家所画的“红头巾”右手夹着现代的香烟，左手却戴着一个翡翠手环，还拎着一张“符”，看起来有点奇怪。不知道这位“红头巾”到底生活在哪一个年代？

只要花半天的时间就可以走过牛车水这几个地方，当然还有许多地方可以浏览，今天就暂时在这里打住，留待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