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2024年 11月 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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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的功能与经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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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武灿

自从英国人殖民化马来亚开始,于1818年在马六甲成立了英华书院,不过是以英语为媒介的。1819年,槟城的五福堂书院率先以广东话教学,华文也在本邦种下幼苗。不久后英殖民政府准许民办的华文小学,但是它和淡米尔文小学一样,都被归纳为源流学校(vernacular schools)。五福堂书院易名为商务华文小学,从而成为我国最早的华文小学之一。

其实,曾受本地华人邀请在此长期居住的满清维新派领袖康有为先生,乃本邦现代化华文小学取代传统私塾或书院的倡始者。后来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也承此遗志,托满清驻槟理事张弼士先生在槟城办官音堂,并于1904年正式以现代化小学授课。

接着下来,尊孔中学成立于1906年,坤成中学和育才学堂于1908年设立,纷纷取代了私塾的教化功能,并成为我国华文中学及今天的独中的中流砥柱,不在一番话下。

海峡殖民地的槟城,就有一位官委立法议员林清渊律师,基于不满英殖民政府不公平对待源流小学,拨款偏重于英文小学,而愤然辞去槟城立法议员职以示抗议。在他那个时期的槟城律师少过10名,后来他孩子中就有3名也成为律师,即林碧颜、林建才与林建寿。

独立后,政府以华文小学校因校地和校产不归官方拥有为由,而以半津贴小学来对待;另一方面,国民小学则享有全津地位。早些时候,联邦政府也曾开始对华小和国民型中学作制度化拨款,赢来不少掌声。如今却又朝令夕改,旧态复萌,令热心华教人士不禁摇首顿足,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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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的国民型中学就是早期的华文中学,但是在国会于1960年通过接受拉曼达立报告书,并在1961年的教育法令下,联盟政府推出一个新教育政策,不再举办以华文为媒介的各级官方考试,只准用当时的官方语言英文或马来文来考试才能获得承认。再者,若要获得教育部拨款,华文中学就必须改制为国民型中学,除了语文科目是华语和国语外,教科书一律必须用英语为媒介。后来国民型中学又再改了一次,教科书则一律必须以国语为媒介,故此董教总曾形容华文中学是死了两次。

有压力就有反抗,60年代锺灵中学就掀起了反改制的学潮,参加这次学潮的学生有王添庆,胡万铎等多人。许多学生被捉,出面保释他们的有进步的方衍子律师,后来他移居香港继续执业。当时也有锺灵的老师站出来公开支持这次的学潮而被开除,他们包括书法家任雨农。无独有偶,这次学潮过后,锺灵中学正对面就建立一所甘榜峇汝警察局,或恐死灰复燃似的严阵以待。

至于那些不肯接受改制的华文中学,就是我们今天还看到的63所独立中学,在必须符合教育部所发出的条规之下,它们继续沿用华文来充当各科的媒介语,后来政府也允许它们设立双轨制,让学生们不只可以参加独中的统一考试,也可以参加政府的官方文凭考试。它们是由董教总负责协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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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独立大学公司和政府打了一场大官司,目的是要能够办一间以华文为媒介语的私人大学。它的律师苏天明和郭洙镇,还特地从伦敦聘来了英女皇律师来带头申辩,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主要的理由是虽然它是私立的,但它还是要在这片国土上建立的,因此它也应归本土法律所管辖,而本土的大学教学媒介语,法律上并不允许以华语充当媒介语。

时过境迁,今天中国已经崛起成为世界强国之一,华语也已在最近被列为联合国的官方语言之一。中国在科技上的突飞猛进,也已经使到世界上众多国家包括美英刮目相看。不管是国民型华文中学生或者是独中生,他们都可以去中国继续深造。再加上申请者如果成绩不错,可以直接向他们所想就读的大学申请奖学金,而几乎每间大学都设有此方便,能够减轻学生家长们的经济负担。

总的来说,华文的功能已从1919年五四运动那时候的朴素翻译文学(当科学和技术都是舶来品而被冠为赛先生和德先生的年代),蜕变为今天撑握先进科技功能和各种知识的重要语言。早期的一些家长送孩子“读红毛书”,正因为它具有经济价值,在谋生和找工作方面都比较容易。但是,今天就读华小的不只是华裔,非华裔学生也越来越多了,而华文的经济价值已经变成一块大磁石似的铿锵有声,试问它这个大磁场,岂能有国界或民族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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