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行动党的元老林吉祥说,6州州选将考验槟城、雪兰莪和森美兰是否想要像吉兰丹、登嘉楼和吉打一样贫穷和落后,或者是吉兰丹、登嘉楼和吉打要像槟城、雪兰莪和森美兰一样发达。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背后却有大道理。
说一句可能很多马来人听了都会不爽的事实,槟城、雪兰莪和森美兰之所以发达,是因为有比较多的华人人口。
说这句话绝对不是为了要挑起种族情绪,有研究东南亚历史的人都知道,欧洲殖民者对东南亚有一个很普遍的认识,那就是如果没有华人移民,东南亚的工业不可能发展。
说一个很多人都忽略的事实,现在我们看到东南亚的人口旺盛,这是近一百年才发生的事情,在19世纪,整个东南亚才2800万人口,在1830年,整个马来半岛的人口才48万,同时代的欧洲有3亿9千万,比东南亚多了10倍不止,同时代的中国有4亿5千万。
旺盛的人口会使可耕地不足,因此许多人口被迫要离开农村,去到城市成为各种工商业的劳动力。这种人口压力在200年前的东南亚从来没有发生过,因此尽管东南亚可以发展出许多商业发达的港口城市,但一直没有足够的劳动力发展工业,大多数的地方要嘛是农村,要嘛是连农村也不是的渔猎部落。
19世纪的中国人口压力导致了从事工商业者的大量出现,这些人来到东南亚,到欧洲殖民者开发(泰国是例外,王室自己现代化)的城市也从事工商业,他们被欧洲殖民者登记成华人,是东南亚工业化不可或缺的宝贵劳动力。
马来西亚的发展,如果没有华人的劳动贡献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但也因为大量华人人口的存在,导致马来西亚出现了过激的民族主义反应。
众所周知,现在大马的绿潮是因为马来种族主义与伊斯兰教主义合流。马来种族主义是早在五、六十年代就已经出现的,本来由巫统代表,但伊斯兰教主义是在八十年代才开始兴起的,它是受到伊朗的伊斯兰教革命刺激所引起的,是因为马来人反感于巫统的腐败,因此转向用宗教来定义马来人,也就是服从伊斯兰教法的马来人才是好的马来人,巫统的腐败不是马来民族性所致,而是因为马来人背弃伊斯兰教。
可以看出,马来种族主义与伊斯兰教主义都是一种民族主义反应,过激的民族主义会使国家走向疯狂和不切实际的道路,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把这个道理告诉我们了,现在乌俄战争也是。
而马来西亚当前的保守化,其实根本不是保守,而是民族主义过度激进所致,如果是真正的保守,那就要回到六十年代比南利的电影中马来明星的形象,自信、幽默、开放及富有朝气,而不是举剑或包头的民族激进者。
如果没有外部势力的影响,我们华人天生对过激的民族主义免疫,我们本来就是作为国家经济发展的宝贵劳动力而被人重视,现在我们要用投票挡住疯狂的马来民族主义情绪,这是我们的历史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