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丽丽
日前,伊斯兰党中委阿兹曼依布拉欣在其社交媒体中将女性比喻为“货物”,引起网民和社会大众的猛烈抨击,而当事人却并不认爲自己的用词有问题,还反击他只是“做个比喻”,讽刺批评者不懂得谚语和修辞。
事因文冬国会议员雪芙拉声援女性不应因为穿短裤而被拒入警局报案,阿兹曼依布拉欣在推特发文指“高价货物应被包装得可爱和整齐,这在营销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还说若将货物在路边摆卖,那便是廉价的假货。
被网民和女性组织抨击之后,他继续强辩只是在做比喻,竟然还有本事举有关动物的马来谚语作比喻,嘲讽批评者不通晓谚语和修辞手法,进一步批评受害者甚至藉机进一步羞辱女性。
实际上,伊斯兰党对于女性的轻视,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该党上至中央干部和部长、下至党员们对于女性的侮辱性发言,根本没有下限,没有最无知,只有更无知,我们可以一起来细数看看,这些沙文主义者都针对女性发表了什麽言论。
数年前,伊斯兰党长老会宣传主任莫哈末凯鲁丁就曾在爲了捍卫妇女权益而设的国际妇女节发表声明,怪罪职业妇女导致离婚率上升,要求妇女们回归家庭、恢复家庭制度,尤其是妻子,应该履行身爲妻子和母亲在家中的真正角色。
从该名长老会成员的发言就可发现,该党漠视妇女们对现代社会经济所造成的贡献,甚至有意剥夺女性的公共领域参与权和话语权,只将女性们局限和囚禁于家庭中,作爲父权社会的附庸品而活。
这与阿兹曼的论述不谋而合,他们根本打从心底不尊重女性作爲个人的社会和人身权益,只把女性当成男性的附属品和所有物。
吉打州务大臣沙努西在刚过去的大选公然质疑女性成为该州属下的锡区民意代表的能力,讥笑若选民在凌晨3时有需要协助,女性代议士可能要花两个多小时才能做好准备。
2021年,伊党籍的时任首相署部长依德里斯阿末和人力资源部副部长阿旺哈欣,在当一名女记者询问他们对吉打州禁赌政策的看法时,不但不正面回答问题,还反问女记者是否希望丈夫是赌鬼,对她和家人进行人身攻击。
这些人打骨子裡就认为女性是男人附属品,无法回应记者的问题时,就只能人身攻击记者,不专业也没有应对媒体的基本素养。
在伊党的文化下,女性党员和领袖也是如此歧视女性,前妇女与家庭事务部副部长拿督西蒂再拉就曾要检讨空姐服装、重新检讨禁止童婚政策,甚至劝告丈夫以分房睡或温柔地肢体接触教训妻子的言论。
实际上,伊斯兰教教义对于女性权益问题,有许多讨论的空间,并没有这些伊斯兰党政治人物所呈现的态度一样刻板蒙昧。伊斯兰学者对于女性的话语权、社会权益、婚姻自主权等等,也有许多深入的研究和公共讨论,然而,在我国的政治环境中,伊斯兰党的政治人物爲了保住自己的政治权益和权力,仅以保守和极端的男性、霸权角度去呈现、物化女性。
在男性霸权为主导之下,国盟执政的吉打、玻璃市和登嘉楼在过去的全国选举中,甚至没有任何女性候选人获得提名,国盟虽然横扫三州的国会议席,但这三州却连一名女性候选人都没有。在登嘉楼州议会,甚至原本没有选举而出的女性代议士,目前仅有的女性代议士也是由委任选出,在州议会内仅有发言权却没有投票权。
有人问,若国盟执政,那大马国运将如何?我们暂且不谈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不过想到女儿的未来,我就不能妥协,孩子绝对要有一片自由的天空,而不是被愚昧辖制。
可想而知,一旦国盟掌握大权,马来西亚的各族、各宗教女性们对于争取女性权益的努力,肯定会倒退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