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文辉
最近报载: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在《文艺春秋》发表一篇文章《弃猫——提起父亲时我要讲的事》,讲述跟他长年关系不睦的父亲村上千秋生平,他表示战争时代,他的父亲可能在中国战场参加杀害中国人。因此,他还说“继承”了父亲内心的创伤。
所以,村上春树拒绝生育下一代。他有良知,不堪杀人基因留给下一代。
据东京共同社报道,村上春树在文章中说,他的父亲是京都古刹住持的次子,1938年起三次征召入伍,作为照料军马的“辎重兵”(即运输兵)等,到过中国日军的战场服务,2008年才去世。
村上春树在文章中说,他父亲生前几乎从不谈战争的事。他记得只是在他读小学的时候,他父亲曾有一次突然谈起自己所属部队斩首被俘来中国兵的情形 。
“用军刀砍下人头”!
他父亲描述的殘酷景象,深深刻印在村上春树的脑海里。因此,让他有精神上的创伤难以泯灭。村上春树说“我必须将父的伤痕作为我的一部分,继承下来,若不这样做,历史的意义又在哪里?”
村上春树认为,自己“是侵华战争的直系后代”,他流着历史原罪的血液,也因为如此,村上春树和他的妻子决定不生育下一代,害怕将侵略者的基因传承了下一代,让孩子重复自己的痛苦。
此外,村上春树拒绝吃中国菜。
村上春树是一个作家,他是一个有人性良知的人。他是在战后1949年出生,日本早稻田大学戏剧系毕业。受欧美文化薰陶。他被誉为日本“80年代文学旗手”,曾获“群像新人尝”、“野间文艺尝”、“谷崎润一郎文学尝”,被名评论家推举为最俱都市感受性作家。
村上春树能够有这种“超现实”的思维,的确令人赞赏。其实,在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到现在已经快80年,日本军国主义者并没有向被害者作任何反思和道歉,更谈不上赔偿。东南亚各地的慰安妇事件就是一个明确的例子。
对日本人的了解,我们来看一本书《菊花与刀》。这菊花和刀两件不相关联的事,却道出了日本 人的思维和行为;这是一本写日本文化的诸模式,作者是美国当年著名的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Ruth Benedict) ,她是二战后受美国战时情报局之托,到日本去研究而写或有关日本研究报告。
她是运用文化人类学的方法,分析了日本人的外部行为及深藏在其行为之中的思考方法,即日本文化的模式,通过对义务与人情,恩与责任、义务与义理的比较,继而得出日本文化是不同于欧美“罪恶感文化”的结论。
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日本人对二战的看法,我们认为在二战中,他们是“受害者”!你能同意吗?所以,当年小泉屡次去参拜“靖国神社”,就是这个道理。安倍迫切要修宪,使日本军队能够走出去打仗,这难免使人囘忆起二战日军侵略及屠杀的往事 。
“菊花”和“刀”是日本最具有象征的事物;菊花是柔美飘逸的东西,在中国它是高洁的化身。日本人把它用在国徽中和天皇的家徽,但它也刻在日本海军的军艇上,事实上,它也刻在每一个在新马大屠杀的日本军人的心中。
而日本刀始于唐代传入日本的“唐大刀”,是日本的又一件珍品,北宋文学家欧阳修特地写过一首《日本刀歌》。
日本民族是何等的崇拜军刀,是崇尚武士的最高荣誉。“菊花”和“刀”两者就是代表了日本的民族性;既好斗又和善,既尚武又爱美,既蛮横又文雅,既刻板又富有适应性,既顺从又不甘任人摆布,既忠诚又会背信弃义,骁勇敢又胆怯,既保守又善于接受新事物,而且这一切相互矛盾的气质都是在最高的程度上表现出来。
这一点只要看日本的外交政策,尤其对中国及亚洲国家的态度,就完全毕露无遗了!
(2019年5月18日于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