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恪宁
拉扯n周,前后内阁两次开会,如今议决,课纲内容旨在认识爪夷文书写(tulisan jawi),不是爪夷书法(khat)之推行。而且,前提还需家教协会、家长和学生的同意:
Pengenalan tulisan Jawi ini diteruskan, tetapi dilaksanakan hanya jika dipersetujui oleh Persatuan Ibu bapa dan Guru (PIBG) serta ibu bapa dan murid Sekolah Jenis Kebangsaan. Sekolah Kebangsaan akan teruskan
但是,怎么执行?不在内阁,没有当权,现有阶段,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显然也没有任何的头绪。出席余仁生第15届“一年一校”计划助马六甲巴力吉利令华小筹款,应记者所询,副部长要求大家给予教育部一些时间,稍后自会推出指南云云。
不管怎样,据此文本,两个关键词是serta和dan的连接词。置喙造句,显然意味爪夷文之书写,需要得到三方面的共识和同意。但是,所谓的同意,是不是一致的,还是少数服从多数,或者一个不能少,确实需要后续的指引和界定。
设想家教协会、家长和学生,系指三组代表,而不是三方面的个体,必然将会出现多种场景。除了一起支持,一起反对,间中也有部分支持,部分反对的声音。那么,最终应该怎么处理?
好了,2020年开学之日,此事了断;到了2021年的小五,2022年的小六,是不是继续遵照同样的方案,确认爪夷文书写;还是每一年都需召开一次年度大会,共同检讨;或者一次过彻底定案?
由此推开,事情的曲曲折折,还真是一言难尽。如果确认的过程,是需要每人投票,所造就的状况,自然越是错综复杂。如果有一所学校,家协和家长都乐于学习,唯有一位学生反对,教育部是否因此恩准豁免爪夷文书写?
撇开这些不论,教学的过程之中,显然另有两大环节,彻底为文告忽视:除了华小董事的意愿,执教老师的能力,应该如何怎么断定,是否需要参与培训,教育部的文告也语焉未详,没有明言。
由此可见,小四国文的课本新编,流程让人深感困惑。如果作业从一开始,是专业地执行,眼下何以浮现一系列的咄咄怪闻,甚至差点擦出场外的火花,酿成一幕幕的拖棚歹戏?
不幸的是,恰如我在〈教育部试验,爪夷文书法〉所言灵光一闪,这些年月,教育部所行总是天马行空。晴天之中,打了一个霹雳。最终要怎么一一落实,一如既往,走一步看一步。
诸如此事,不限在爪夷文书法的趣味教学,而是整个教育工程的蓝图和设计,往往都是如此这般。结果,学生的时间、国库的金钱、学校之人力,都一再(被)糟蹋在其中。
耐人寻味的是,官方版本的SOP,总是洋洋洒洒:章节连篇累牘,作业鉅细靡遗。举例言之,教育大蓝图不乏促成家长参与(Parents Involvement)的踌躇满志。可惜,现实之中,恐怕就是教育部第二把手也搞不清楚状况。
何解?臃肿的公务体系,其实已经崩坏。身在网络,风气犹糟。把关的,草根的,有的做事,有的找事。他们之中,认真的当然有,过日子也不少。职是之故,为了应急交差,有的文字甚至只是剪剪贴贴之作。
体会爪夷文书写的罅漏,教育部所需正视的,是旗下各个部门的作业方式。否则,搞定了这桩,恐怕还要后戏正在排队上演。部长单为了这些折腾,大概什么事都做不了,遑论教改了。